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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1 / 2)





  云栖想到上辈子的李崇音,这会儿应该是在为李昶的官位更进一步,而殚精竭力的铲除异己,哪有空管什么后院的事,道:“他要操心的事,本就是多的。”

  “还有啊,那个胡苏,讨好孔妈妈用了大半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居然能进来咱们静居,现在大家苗头都对准她呢。刚才还这么没规矩喊你,我看她往后在咱们静居可难过咯,……”

  司棋说的也是实话,云栖自己不用动手,但以前得罪过的云栖,为了怕云栖报复,很可能会为她去对付不规矩的胡苏,以此讨好云栖。

  司棋见云栖在叠衣物,低低地说了一句:“其实三公子对你…”是真的不同。

  那时候云栖受到排挤,她相信云栖若向三公子求助,他不会袖手旁观,可云栖什么都没做。

  后来云栖再次受宠,日日去三公子院子里学习书法,定然是不知道,府中有多少婢女羡慕她,而三公子从未亲自教过别人。

  “嗯?”说的太轻,云栖没听清。

  “没什么,这些衣物你还要啊?”既然是兄妹,有些话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是啊,蒟蒻醒了,说想穿我以前的衣物,带去给她。”

  司棋暗道,那蒟蒻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扮作云栖,当云栖的替身吗?

  她想自己一定是在静居待太长时间,看多了女子间的把戏,把人心想的如此复杂做什么。

  但还是开口道:“我看你这些衣物还很新,不若给我吧。”

  云栖倒没想那么多:“你还看得上这些?都穿旧了的。”

  左右蒟蒻也快要离开,上辈子虽然与自己无关,这辈子也有被李映月迁怒的成分。

  不过比起蒟蒻,她肯定是与司棋关系更好些,说罢就送了给她。

  原本在静居也是如此,总是云栖倾听,司棋说的起劲,短短时间把这几日的八卦都告知云栖。

  两人出静居时,一看到她们,依然让一群丫鬟妈妈们停下了手中的活,也许她们怎么都想不到,原本与她们同是婢女的云栖,有一日能成为她们仰望也不可及的李家千金。

  已经不能用惊吓和羡慕来形容,因为李家千金,已经是她们不能想的存在。

  云栖粗粗一看,果然发现一些闪躲的婢女,云栖故意对她们微微一笑,吓得她们肝胆俱裂。

  她在静居其实过得很自在,不需要做活,好吃好喝的,一些冷眼和小动作简直是毛毛雨。但这样吓吓她们,让她们后头寝食难安不是更有趣。给点教训,不然让人看低了她才是麻烦。

  司棋将云栖送到懋南院外头,离开前走近云栖,悄声道:“三公子让我问你,送你的兆沣阙笔墨纸砚,去了哪里?若要卖,可别太便宜了。”

  云栖咯噔一声。

  不是吧,他这是怎么发现的?

  还用这种方式告知,这人做事能不这般吓人吗。

  “你不会真的卖了吧?”

  云栖:“……”

  让当事人发现就很尴尬了。

  云栖当然不知道,就在她刚卖掉当日下午,正好缺笔墨李崇音命娄尚就近买了,在马车上回信,拿到的刚好是云栖卖出去的那份。

  怎么知道的呢,因为送与云栖的那份,是特别定制的图案,世间独一份,一眼便能看出。

  云栖刚与司棋分别,就碰到风尘仆仆从邰平阁跑来的李映月,她看到云栖甚至直接无视了去,身后的几个丫鬟纷纷停下,规规矩矩地向云栖喊道:“给五小姐请安。”

  无论是养女还是亲女,李映月这四小姐的地位目前无法改变,云栖自然而然成了李家老五。

  云栖轻轻颔首,没有丝毫慌乱,举止自然大气,与气急败坏的李映月成为鲜明对比。

  这群来自邰平阁的丫鬟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发现云栖乍然从丫鬟变成了小姐,却没有大家以为的乡土气息,也没有畏首畏尾,甚至像原本就在李家成长的五姑娘,这实在让人纳罕。

  也难怪向来对子孙要求极高的李老夫人,每每提到五姑娘,也是赞赏居多。

  云栖刚进主院,就看到不少丫鬟被命令守在外头,云栖到的时候她们轻轻行礼。

  云栖入内,就听到李映月的啜泣声:“母亲,她是您亲生的没错,但我陪伴您十一年,难道这是假的吗,您对我没有丝毫情分吗?”

  只见李映月拉住了余氏的衣袖,泪水簌落,着实可怜。

  换另一人,也许就心软了下来。

  余氏缓缓抽出自己的衣袖,给李映月递了一块糕点,语气说不上亲近,依旧与从前那般疏离:“你真正的家人过几个月就能进京,你终究不属于李家,该回属于你的住处。”

  “您要赶我离开?”李映月也感觉出来了,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余氏对她始终如此,不亲近,也不热络,总是隔着一层,现在更是如此了,她的心像是冰冻了,越来越冷。

  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挽回母亲的心。

  “怎么是赶,你是云家人,若你喜欢,当然也可继续住在老夫人那儿。”

  也就是说,要留你的是老夫人,不是我。

  “母亲,你忘了吗,每年我生病时,你都会伴我左右,你说女儿便是贴心的袄儿,我就是你的小袄儿啊……我不想走,你别赶我走,求您了……”李映月跪了下来,模样太可怜。

  “起来,你不该跪我,该跪你真正的父母。另外,你的规矩呢。”毕竟是真正养了十来年的,余氏头疼的抚着额,这事于理说怪不了李映月,她也是在襁褓中被调换的,能知道什么。可近来李映月做的事,桩桩件件,令她对她的感情日渐淡化,爱慕兄长,残害幼弟,设计妹妹,甚至连他们之间的感情都要算计,哪件不让她心寒,纵使原本有些情谊,也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现在留她,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两人都看到了进来的云栖,李映月察觉到余氏的不耐,抹开眼泪,道:“我真的不想搬,邀月小筑是您当年特意改的名送于我的,您怎么说收就收,请您至少给映月留个念想。”她没了母亲、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住处。

  说着,李映月泪流满面地望了一眼余氏,试图让她对自己心软后,才快步离开,似不想留在这里图惹悲伤。

  “您想让我移居的是邀月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