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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作者有话要说:  1.不记得在哪一章说过了,易容耐不住冷水

  2.冬日落水该咋整我也不会,所以请勿深究,纯粹为了剧情

  3.跳湖救人这种事情,无能力千万勿逞强

  4.连更了一周,我能要个撒花吗……(卑)

  第26章 侍药

  虽说夫妻一场, 江栖也不介意被江珏看光,但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底裤,这马车里头要是有他能换的衣服那问题就大了, 姑且裹上一条毯子暖暖也还得行。

  可离给两人温了热水,启了暖炉, 一会儿就受不了这里头的憋闷。她向江珏告了一声, 便去外头赶马车回府了。

  原本想着有那么多话要问, 真撕开了脸,这会儿两人反倒没了言语。

  江珏见他披上了毯子,没什么可看的留下, 索性歪斜着身子病恹恹躺在榻上, 闭上了眼睛, 说白了就是现在不想理他。

  原本期待着江珏大闹一场,好让他一次性把事儿说开了, 可这会儿她如寻常女儿家那般赌气委实让江栖忐忑了一番,憋好了的话也说不出来, 说了就是去自讨打吃。

  盯了一会儿她未干的发, 还是没忍住伸手过去, 不过又被一把扇子敲了回来。

  看见那双漂亮的手上落下一道抽打的红印, 顶着有些怨怼和委屈的目光, 江珏毫无内疚之情, 甚至觉得自己抽轻了。

  “委屈了?”

  她的嗓子受了寒,这会儿哑得厉害, 但江栖听得明白。

  江栖收回目光,道了句不敢,还让江珏先别说话,嗓子要紧。

  最后得了一声冷哼, 便又不被理睬。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公主府的后院,这会儿府上才刚刚听说了江珏落水的消息,嬷嬷正急得焦头烂额的,脾气躁的已经在大骂府上的暗卫无用。

  乍然见了可离把马车赶了回来,也顾不上什么急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要问个明白,直到可离从马车里把江珏扶着出来才止住了众人的话,齐齐松了口气。

  见江珏面色不好,发钗散落,出去一趟还换了身衣裳回来,也没人敢去问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几个机灵的直接去叫了太医,其余人簇拥着先把人送回了卧房。

  可离的了江珏的眼神,明了她的意思,留下来吩咐了一小丫头:“去找澹台大人先前落在府上的衣裳给我送来。”

  也不必再多解释,前因后果这些人自然就串联了起来。只当做澹台大人英雄救美,把公主从湖里给带了上来,但毕竟孤男寡女的有碍名节,也难怪不声张,到这时才到府上。

  有多嘴的忍不住去要问个明白,不觉面上露了浮想,一见便知往淫/邪的方向想了。

  可离也不与她碎嘴,一个巴掌上去扇肿了半边脸,掉了两颗牙,这就齐齐噤了声。

  又见一嬷嬷从江珏房里出来,想必是得了令,横着脸放了话,“该干嘛干嘛去,有碎嘴的都用火钳拔了舌头。”说罢又遣人去湖边知会一声,回头转身进了房,也不知里头交代了什么。

  待人都散了去,一婢子这才把衣服拿来了,正是先前被江珏吐了一身的那套。

  可离将帘子掀开了一角,把衣服放了进去,冷声道:“公主请大人收拾完了尽快离开。”

  马车里的江栖对这冷遇也早有料见,摸了摸鼻子,刚才看江珏的神色,他还真差点以为江珏要一把火连他和马车一起烧了,好在还是留了些情面,只是不怎么待见他。

  若是寻常时候,这套沾了污的衣服他是怎么都不会穿上的,但这会儿也没给他别的选择,只得将就了一下。将就完了,察觉到马车外的旁人都已经清理干净,他也不必再装模作样掩了脸,径直掠身回了自己府上。

  路过旁人,旁人只觉这冬日的风大了些,其余不做他想。

  大理寺卿的府上,江兆正和闻意已经在廊下对着满庭雪色酒过三巡,正当称兄道弟。

  一喝上头就容易管不住嘴,江兆给人绘声绘色讲起了这几年在帝京的险恶经历,真假掺半还混着些水。

  说着自己兄弟两人如何遭到血亲的迫害,一路颠沛流离到了帝京,有幸得了公主的赏识被引荐给了皇帝。

  谁知世事难料,他说到自家兄长如何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上人远嫁淮地的时候更是声泪俱下,等论后来忍辱负重扳倒了淮地的谋逆之徒救出心上人的时候,闻意虽然听着云里雾里,但都忍不住为这精彩程度叫好。

  江兆又正眉飞色舞地倾诉着他兄长虽救回了心上人,但也间见杀害了心上人的夫君,自觉无颜见她,却反倒被那回心转意的公主变着法子追求。自家兄长此时内心苦苦挣扎不得解。

  说着都快感动了自己,猛地见眼前多了个人,江兆下意识地当他做寻仇来的,从廊下暗格处拔刀挥过去。可来人弹指卸了他的力道,把刀刃整个没入了雪地中,江兆这才看清了是江栖本尊。

  松了口气,他又坐了回去。

  “你今天怎么没走正门?”

  尴尬地找了个他的茬,还正不解这人模狗样的东西今天怎么不装君子反倒做着强闯的行径了,抬头对上这张冷煞生人的神仙面孔,他顿时没了话。

  怕不是听见自己编排他了?

  再一瞅他又换了身衣服回来,福至心灵那一瞬,江兆猛地一拍看傻了眼的闻意,把他差点整个人从廊上拍到雪堆里,跳脚激动道:“你师兄真为你家笑笑献身去了!”

  之后江兆如何被打了这事儿暂且不提,江栖要闻意去帮他弄一整浴桶的冰块来,还提了几味药。

  毕竟师出同门,闻意当然知道这些药是要做什么,听完直白就问了他,“你这是又要去糟蹋谁?”

  江栖摆手让他别问,“回头让人送我房里就行了。”

  哦,那就是要自己用了,闻意看他的目光不由得肃然起敬。

  随后江栖换了身官府,重新修整了面上的易容,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的那张易容的面皮还在江珏手里,未来得及毁掉。

  想想暂且放她手里也无妨,总归不会怎么样,江栖转头就进了宫。

  宫里的人还正当要寻他。

  那场湖上的事儿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传到了宫里,竟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谋害公主的事儿还牵连赴宴各个世家的事儿,一时惊动朝野,陛下与太后皆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