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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1 / 2)





  眼瞅着到了年关,老太君和侯夫人都开始念叨起宜宣和逸竣来。他们父子走了两个多月,音信全无,繁星一日焦过一日,却偏生不敢在外人跟前有丝毫的表露。

  大年三十除夕宴,一家人团团围坐,老太君又念叨起来,“这训练怎么能连过年都不回来?二小子可有信来?”前面那句是抱怨皇上,后面这句却是朝着繁星问得。

  “这次训练是机密,二爷身为统领自然是要以身作则。大过年的还在外面奔波,士兵们岂能不想家?他又岂能往回写信,让士兵们人心惶惶?”繁星忙笑着回道,“不过老祖宗不用担心,训练又不是真正打仗,顶多就是辛苦些罢了。”

  侯夫人听了点点头,心里的担忧略微少了些。她曾追问侯爷,儿子和孙子到底在什么地方训练,侯爷只含糊的说是西边,就这两个字让她怎么能安心?

  侯爷在老太君旁边坐着,笑着说起闲话,变着法的分散老太君的注意力。眼下宜宣差人往回送了一封加急信,说是回纥情况不对,具体情况还要再探查,望皇上做好准备。

  不过回纥离京都路途遥远,这封信在路上耽搁了有十多天,不知道现在那边情况如何。皇上已经命守边关的将士随时待命警戒,密切关注回纥的一切动静,随时向京都禀告。

  这边家宴还没吃完,宫里突然来了消息,说是皇上宣侯爷马上进宫议事。

  听见这话众人都唬了一跳,尤其是繁星,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幸好旁边的丫头手疾眼快接住,才没在大年过的时候触了霉头。

  好好的家宴顿时就没了热闹的气氛,老太君吩咐她们把几个孩子带回去安顿好。众人都挪到安福居去等宫里面的消息,半晌,侯爷打发人进来送信,说是商议朝廷大事,跟侯府没什么厉害关系,还请老太君不要挂心。

  老太君还打听到,被皇上一同宣进宫的还有军机处的几位大臣和睿王爷。莫非是要打仗了?众人心中都在疑惑,繁星更是眼皮子使劲跳,心慌的不得了。

  回了临风居,繁星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要早起给长辈拜年,涂了胭脂也没能掩住她眼底的青色。

  不过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因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侯夫人和老太君。侯爷昨晚上一夜未归,一大早让人送口信回来,说是在宫里用饭,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府。

  这是发生多大的事了!老太君本来上了年纪觉就少,昨晚上只眯了一小会儿。侯夫人早已经习惯了有侯爷在身边的夜晚,一个人孤枕更是无法入睡。她们的黑眼圈比繁星的还要重,俱是满脸的担忧。

  “朝廷上的事没咱们胡思乱想的余地,今个儿会有不少亲戚****,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老太君朝着侯夫人问道。

  侯夫人赶忙回话,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丫头回禀,说是四姑奶奶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这晚瑕刚刚回来,彩瑕也跟夫君一起过来拜年,紧接着陆续有族里的晚辈过来。侯府一下子热闹起来,繁星跟着侯夫人忙着照顾,一刻都不得闲。

  侯爷是半夜里才回来的,神色疲惫不堪,侯夫人没敢多问就服侍他躺下,只听见他念叨了一句“要打仗了”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繁星便过来潋滟居打探消息,听见这几个字顿时脸色变了。

  侯夫人面容带着憔悴,说道:“老爷一大早又进宫去了,你跟我说实话,宜宣真是出去训练了?”

  到了这个时候想瞒都瞒不住,宜宣的去向大伙早晚都会知道。繁星稍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侯夫人见了立即红了眼圈。

  “我早就觉察出不对劲,昨个老爷半吐半咽的说西边要打起来,我这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侯夫人忍住泪水,“什么训练需要一走就两个多月?过年连个消息都没有?那逸竣呢?他怎么也跟着去了?他们父子现在在哪里,到底怎么样了?”她急切的抓住繁星的手,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繁星心里烦乱,可当着侯夫人的面不能表现出来,想要安抚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侯夫人的话。

  倒是侯夫人拍着她的手说道:“难为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久,你心里一定更焦急吧。其实问你也是白问,你又能知道什么?朝廷的事咱们女人不懂,安安分分守住内宅就是给他们助力了。

  你好生带孩子们,安心等他们父子回来。我相信佛祖会保佑他们,先前老十病成那样,不还是从鬼门关里回来了?

  你们夫妻那么相爱,老天爷都舍不得分开你们。还有逸竣那孩子,打小就七灾八难的不容易,老天爷怎么忍心让他不享享福?

  咱们府上每逢初一十五就去庙里添香油钱,菩萨跟前孝敬了,还时不时布施积福,怎么想都不该让咱们遭受噩运!”说到最后,侯夫人其实是在劝慰自己更多一些。

  她虽然是侯夫人,可到底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对于朝事知道不多,更别说涉及到番邦。她在侯府这么多年,只知道相夫相子,况且****太平盛世百年之久,谁经历过战乱啊!

  “太太说得有道理,他们父子一定会平安归来!”繁星只能寄希望在虚无缥缈的神灵上,不过前有她自己穿越,后有菲怡空间神兽,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

  侯夫人如此这般安抚了繁星和自己,可心里到底是惴惴不安,又拉着繁星说道:“老太君那边能瞒就瞒着吧,一到年根她老人家的气喘就加重。你虽然年轻,可懂得不少,你给我说说那些个番邦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只有咱们婆媳,全当是说闲话,于朝事无关!”

  繁星迟疑了一下,其实她心里也憋闷的很,眼下可算是逮住个能说心事的人了。她拿来纸笔,一边画着****和五个番邦之间的地理位置,一边简单地解说。

  “《史记》上有记载,二百年前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太祖皇帝文武双全打下大部分江山,剩下一些偏僻地域被其他五个小小的番邦占领。历经战乱百姓深受其害,太祖仁慈不愿意再涂炭生灵,所以六方会谈之后天下大定!

  此后一百多年,六方相互牵制平衡,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是番邦多为少数民族,有些民族民风彪悍,骨子里藏着嗜血的因子。他们不满于自己身处偏僻之处,近些年来屡屡生事,却惧于****大国威严不得不收敛。

  ****南接吐蕃,西邻回纥、大食,东有高丽,北壤西域。其中回纥、吐蕃历来对****敬畏,最不安分的就是大食。只是大食和****中间隔着个回纥,他们想要生事却是隔着锅台上不去炕。

  眼下回纥内部动乱,最怕大食趁机行不轨之事,再联合高丽、西域等番邦,对****形成夹击之势。若真是如此对****来说颇具威胁,那吐蕃坚定的拥护****倒好,如若不然。。”多少个无眠的夜晚,繁星都在暗暗思量眼下天下的局势。

  宜宣凡事都不隐瞒她,偶尔还跟她一起谈论军中之事。她平日里多看些史记之类的书籍,说起这些滔滔不绝。

  侯夫人哪里知道这些,听得瞠目结舌却觉得很有道理。繁星抬头看见自个婆婆的表情,顿时收住不再说,她自知今天失言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凌厉的声音。

  繁星吓了一跳,抬眼见到是侯爷站在门口心慌乱的跳了起来。她可不傻傻的认为,侯爷能像宜宣一样接受她的思想,包容她的没规矩。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恐怕她不死也要扒层皮!

  她低垂着头,可依旧能感觉到侯爷冰冷如剑的眼神,略微镇定了一下回道:“我哪里懂这么多,不过是看了几本史记之类的书,又听世子爷说了些罢了。”

  “那小子倒是什么都跟媳妇儿报备。”侯爷这话听起来明显带着不悦,繁星不敢接茬。

  侯夫人见状,赶忙说道:“你别为难吓唬她了,是我非要她跟我说说。不过是我们娘们儿胡乱说说,谁还当真了?”说罢朝着侯爷递眼色。

  她是知道侯爷的性子,除了在她跟前有几分好颜色,即便是见了老太君都很少笑呵呵。看着繁星吓得不轻,连手脚都缩在一起,侯夫人赶忙替儿媳妇儿说话。

  听见她的话,侯爷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踱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繁星画得草图,细细看了一阵眉头渐渐蹙起来。

  “宜宣走之前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他面色凝重的问着。

  繁星的心猛地紧缩了一下,暗道:反正光凭她方才说得话就足以定罪,索性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万一能提醒侯爷一二,好歹也能帮上一丁点宜宣的忙。他们父子在回纥情况不明,皇上晚一刻钟出兵,他们的危险就多一分。

  想到这里,繁星略微抬头回道:“世子爷走之前曾预想过眼下的情形,他曾跟我说过,若是回纥大乱天下必定大乱!不过****一向兵强马壮,只要不让其他五个小番邦拧成一股绳,自然就不会有事。

  吐蕃世代与****联姻,如今的吐蕃王妃还是当今皇上的皇姐,只要派人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虽不至于增援却也不能跟他们一气。

  大食虽然虎视眈眈,不过只要把回纥攥在手中倒也不足为虑。高丽和西域民风彪悍,族内不管男女老少皆会骑射,倘若跟大食串通一气便糟糕。不过高丽跟****有天堑阻隔,只要死守缡岭不让番邦越过缡山,还有喘息的机会。倒是西域的骑兵神出鬼没,到时候会有些麻烦,恐怕要死磕才行!不过西域的环境特殊,火器营能克制!

  如今世子爷和逸竣都在回纥,那边恐怕早就陷入战火之中,还请侯爷央求皇上早些决断,免得失了先机落个腹背受敌的下场!”说罢跪了下来,“我是个妇道人家,妄议朝事已然犯了大罪。只是心中惦记出征在外的夫君和儿子,还请侯爷想办法助他们一臂之力,我宁愿受重罚!”

  这番话说完不闻侯爷言语,繁星不敢动弹,半晌,才听见侯爷说道:“虽然这些话是宜宣说给你听,不过妇道人家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出了这屋子,你就把这些话都忘了!回去吧!”

  “是!”繁星心里一松,答应着起身退了下去。

  侯夫人见状屋门关上,这才轻声说道:“她们小两口无话不谈,你何必跟儿媳妇发火。她是个聪明孩子,断然不会随意说这些话,你放心!”

  侯爷听了眼神一闪变得幽深起来,他心里有些疑惑,方才侃侃而谈的真是宜宣媳妇儿?宜宣出征之前他们父子长谈过,虽然宜宣说了跟他媳妇差不多的话,可什么天堑、骑兵之类的却没提及。他们父子说得最多的就是回纥和大食,至于其他番邦还没空深谈。

  “平日里宜宣媳妇儿都干些什么,见些什么人?”他拧着眉头问道。

  侯夫人听了回道:“她除了到我这里就是去老太太屋里,自打宜宣不在府中,她也不怎么出去走动。来看她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些个闺中姐妹,还都不如她见识广。你别疑心,她再精明能干也说不出这些话,肯定是宜宣告诉的!”

  “这样最好不过,不然就。。”侯爷说了一半停住,想起了今个皇上的决定。

  吐蕃那边皇上已经派了人去打探、游说、安抚,势必不能让他们出兵跟****对着干。皇上又从缡岭附近增调人马过去驻扎,密切监视高丽的动向。另外又命火器营秘密前往西域交界处,不仅带去五把火铳还有两门红衣大炮。

  西域和****的交际处是一片大片看不着边际的沙漠,地势平坦没有可以遮掩之物,倘若有骑兵来犯,必定会大老远就瞧见,以火器杀之即可!

  忠臣闻之纷纷赞同,都道皇上心思缜密布局周全。侯爷万万没想到,方才他竟然从一个妇人口中听到大致差不多的话。

  他脑子有些乱,不过想一想侯夫人说得有道理。一个小门小户长大的姑娘,嫁进来也规规矩矩,实在是说不出这番大道理来。

  孟阔要出征,府里没个男人实在是让人不放心,他便让晚瑕带着孩子回侯府住。

  这下子繁星便有了个同命相连的伴,每日里姑嫂凑在一起带孩子,跟前无人的时候相互安慰议论一番。

  随着边关部署的展开,京都渐渐有了传闻。为了安抚民心,正月十五皇上命宫中隆重操办。

  节日的喜悦冲淡了人们心头的惴惴不安,而边关的局势却越发的紧张起来。

  虽然侯爷回到侯府从不说一个字的军情,可从他日渐凝重的表情和回府渐渐变晚的时辰,不难推测出些端倪。

  繁星一晚上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往往困得睁不开眼睛才躺下,可一眨眼的功夫就睡意全无。她知道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少了熟悉的味道。她每晚都高床暖枕,不知道宜宣在边关遭什么样的罪!

  这天早上,晚瑕比往日来的要晚上很多。看着丫头、婆子把孩子们带进里面玩,她这才随口问起来。

  “父亲难得一大早还留在府中,自从我搬回来还是第二次碰面。父亲比之前话多了不少,细细询问了孩子和我,还说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母亲说等等之类的话。”晚瑕淡笑着回道。

  繁星正在往枕套上绣花,听了这话心神一颤,针一下子就刺进手指肚里,鲜红的血哧得一下冒了出来。

  她慌乱的把手指塞进嘴里吮吸,眼神不停地闪烁起来。抬眼瞥了一下晚瑕,见到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克制住忐忑问道:“四妹夫走了快一个月了吧?”

  “嗯,算起来早该到了地方。”晚瑕叹口气回着。

  何止到了地方,估计若是西域果真有动静,交手仗都该打过了。侯爷这个时候关心闺女在府上的生活,不是什么好现象,莫非是孟阔。。

  繁星不敢胡思乱想,得了闲背着晚瑕去侯夫人跟前打探消息。

  果然,这次侯爷倒是跟侯夫人念叨了几句,说是孟阔的火器营去了边境,可不适应那边的高温天气陆续有人中暑。因为战事未正式打起,大漠里还有商旅行走。前不久,就有西域士兵办成商人,偷袭了火器营,火铳和大炮倒是没损失,不过弹药库却被点着,虽然发现的及时却也白瞎了一部分。

  消息送回京都皇上震怒,责令孟阔负全责,等到回了京都再受罚。

  看来西域果然是包藏祸心,而且行事狡猾。孟阔虽然有对战的经验,无奈却不了解西域四周的地势和情况,第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士兵士气大大受挫。这种情况下,****在西域边境的优势大大减弱。

  既然西域有了动静,想必其他番邦也不会安宁。战事很快就会起来,怕是侯爷想瞒都瞒不住了。只是宜宣父子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侯夫人听见繁星追问,回道:“宜宣父子的行踪暂时不定,就连侯爷都不知晓。”

  繁星闻言心中越发的不宁,不过两军交战靠得就是计谋,唯有出其不意才能治对方于死地。骑兵是****薄弱的部分,皇上下大力气训练,对外又持保密的态度,这次更是让宜宣等人假扮商队,估计是有大用处。

  假如繁星猜的没错,宜宣的骑兵必定会是一杆利剑,会在关键的时候插入敌人的心脏。只是这一箭可不好插,弄不好就会被敌人裹挟进去全军磨灭!

  想到此处繁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暗道自己是上辈子战争题材的电视剧看多了。

  侯夫人见状赶忙安慰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别太担心。姑爷受罚的事你瞒着晚瑕,她没经过这样的事。姑爷在战场没什么事,她都吃睡不宁,倘若知道皇上下了圣旨要罚,她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子呢。”繁星听罢点点头。

  侯夫人见了眼神却隐晦不明,她心里比繁星还惦记宜宣,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啊。边关是什么地方,眼下岂是两方对战那么简单?况且那里还有她的宝贝孙子,怎么能不让她日夜揪心?只是看着年轻的儿媳带着年幼的孩子,她这个做婆婆的不能懦弱!

  婆媳二人相顾无言俱是泪眼汪汪,却都为了安抚对方拼命隐忍着。

  老太君那边突然打发丫头请婆媳二人过去,她们赶忙去了安福居,到了一看,二太太、三太太等人也都在。

  “我听说京都突然多了不少逃难进来的百姓,说是边关那边不安宁。”老太君对众人说着,“我合计着咱们蒙受佛祖眷顾多年,如今也要广行善举。可这跟上次咱们施粥不同,涌进来的难民若是不断增多,咱们侯府怕是应付不过来。所以我找了宜浩商量了一下,年轻力壮的咱们不管,老弱妇孺就接济一下。光提供稀粥还不行,现在正值隆冬,她们大都衣裳单薄,咱们把平日里穿旧的衣裳拿出来布施出去。”

  “老太太这办法好,免得那些旧衣裳放都没地方放。”二太太闻言笑着回道,“那些得脸的大丫头、妈妈们也有些箱底,不过自愿为好。”

  “二太太想得周全,我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也想尽尽心意。去年新做了一套棉衣,今年穿着瘦了些,索性就拿出来做好事给自个积德了。”旁边的胡嬷嬷先响应。

  听见她这么一说,安福居的丫头、婆婆纷纷响应。其他院子的奴婢听了,也都拿出几件平日里不穿的衣裳、鞋袜等物。不出一天的功夫,就用扁担挑出去五六担,这里还不包括主子们的物件。

  当初江州遭灾,侯府是首当其冲进行义捐,这次京都出现大批难民,又是侯府第一个有反应。皇上知道了免不了嘉奖,其他世家见状纷纷效仿,错后一步总比没动静的强。同时又有不少世家背后说侯府又想捞好处,上次林家铺子虽然捐出去十万担粮食,看着是亏了,可皇上赏下一块金匾,这价值可是不可估量啊。

  有史以来谁不说商人是最末等,大家族为了支撑默许子孙经商,却觉得不是正路。可现如今侯府却在经商上闯出一条路,给天下所有商人争了气长了脸,让他们腰板更直溜了。

  侯府的声望在京都水涨船高,带来的是名望和利益,同时还有嫉妒和嫉恨。

  南宁侯府就打擂台似的发放过冬的棉被,还在大街小巷都设立了收旧衣裳的点,再把百姓捐出来的旧衣裳分发给难民。

  老太君听见很高兴,说所有大户人家都行动起来,才能真正帮助更多的难民,至于哪家最出风头并不重要。繁星打心眼里佩服老太君,此等风范若是放到现代,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