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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逆着路灯洒下的光让他的侧颜稍显暗淡。

  唯有那双深邃的眸, 亮的惊人。

  “谁都回不到过去。”他淡淡说, “包括我。”

  司浅不知怎么,竟从他这话里, 听出了几分憾然。她忽然觉得胸口发疼,抬头对上他那双清冷的眼。

  霎时间, 心像是被钝器狠狠的剜下一块来。

  司浅跳下机车后座, 将头盔摘下后顺势扣到他头上。

  秦砚攥住她的手腕, 拧眉,“带上,不安全。”

  “不要, ”她眉眼间净是执拗,挣开他的手,“阿砚,你的表情让我……心疼。”

  秦砚紧抿着唇, 单腿撑地,隔着头盔的挡风玻璃望向司浅。

  没有像往常般脊背挺直,她微微弓着身子, 眼眶被江畔的风吹得发红。

  他低叹口气,摘下头盔挂到车上,拉过她的手,借着身高的优势于她眉心间落下一吻。

  与司浅额头相抵, 他轻声道:“浅浅,你是不是喜欢昨日的我,胜过今日的我?”

  “……”

  过去的秦砚有着她不知道的经历,她不知他是如何蜕变,如何伪装,才能以那双清冷的眼睥睨凡事。但是她知道,她喜欢他眯起眼笑的模样,喜欢他眉宇间冰川消融缓缓春意漾在眸底的温和,喜欢他霸道的吻,喜欢他身上似有若无的白松木的香。

  万语千言,总归于,喜欢秦砚,这整个人。

  记得看过一句话:我喜欢你,甚于昨日,略匮明朝。

  便是如此了。

  久未得到她的应答,秦砚蓦然笑开,“怎么,很难答?”

  司浅诚实的点头,“有点难为我。”

  “那我帮你找一下答案。”

  言罢,他的唇压下来,顺着眉心往下,先是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比夏季的风绵长,比起伏的浪潮汹涌。

  吻得深入且急促。

  最后的气息被他掠夺完,秦砚满意的放开怀中的人儿,“有答案了吗?”

  司浅片刻恍惚,没答。

  “那再来一次?”他作势钳住她的下巴。

  司浅有点委屈,头埋在他胸前,声音翁里翁气,“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秦砚强忍住把她再次纳入怀抱的冲动,耷了耷眼帘,他的确是南城人口中清冷矜贵的秦家二少,但在她面前,所有的笃定,所有的十拿九稳,顷刻间崩盘。

  ——

  只有亲身体会后才知道人民教师有多么辛苦。

  连续上了五天的课,司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怡心苑,脚步沉重,几乎是一沾沙发就能睡过去。

  秦砚送知浅去佘老师家,回来便看到她累瘫在沙发上。

  夜幕低垂,司浅枕着抱枕,睡得正沉。屋内的空调开得温度稍微有些低,感受到冷意,她蜷起身子,缩在沙发一隅。

  他无奈的摇头,绕到卧室取了条毛毯回来给她盖上。

  要起身时,却被她拉住手腕。

  抬眼,对上她一派清明的眸。

  “骗到你了?”司浅眉眼弯出道狡黠的弧度,坐起身,仍握着他的手。

  秦砚深深睨着她,眼里摸不透情绪,缓缓吐出几个字眼,“小骗子。”

  司浅得意的翘起嘴角,无声的回驳:“傻。”

  他眯了眯眼,眼瞳漆黑沉静,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威吓,“有胆再说一遍,嗯?”

  司浅承认自己不是怂人,默默往后挪了挪,壮着胆重复:“二傻。”

  秦砚没有任何举动,垂眸睇她。

  然而,就是这种摸不清喜怒的表情,最让人不知所措。司浅仅是稍微愣神,便被他抓住空隙,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手钳住她,另一只手滑至她腰际。

  若说这几天的同居给他们彼此带来什么。

  两人定会异口同声答,是更深入的了解。

  司浅怕痒。

  而秦砚,最擅长找到别人的弱点,一击致命。

  “别,我错了我错了……”她躲闪着,因为受不了腰间的痒,桃花眼底氤氲上层薄薄的水雾,“放过我,我不敢了。”